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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
《雷雨》時期創(chuàng)作的狂飆
原來的曹禺是怎樣的?
1933年,曹禺在清華大學圖書館寫完了醞釀五年的四幕話劇《雷雨》。次年,慧眼識珠的巴金在讀到《雷雨》后被深深打動,極力推薦后,1934年7月《文學季刊》第三期全文發(fā)表了《雷雨》。
1935年4月,幾位在日本的中國留學生將《雷雨》搬上舞臺,當時正在東京的郭沫若看后撰文,大贊《雷雨》是一篇難得的力作。
8月17日,《雷雨》在天津舉行國內(nèi)首次公演,立即引發(fā)轟動,評論家李健吾說“《雷雨》現(xiàn)在可以說是甚囂塵上”,并贊其為“一部具有偉大性質的長劇”。
1936年,上海有劇團演出了《雷雨》。
曹聚仁曾寫道,《雷雨》的演出,使它與“各階層小市民發(fā)生關聯(lián),從老嫗到少女,都在替這群不幸的孩子們流淚。而且,每一種戲曲,無論申曲、越劇或文明戲,都有了他們所扮演的《雷雨》”。茅盾后來也有“當年海上驚雷雨”之贊。
曹禺一夜成名。等到1936年,他的新作《日出》發(fā)表時,由蕭乾主持,天津《大公報》副刊邀請了當時文壇上幾乎所有大家,包括茅盾、巴金、葉圣陶、沈從文、靳以、李廣田、朱光潛等進行了兩次集體討論,盛況空前。
同年,應校長余上沅的邀請,曹禺受聘為南京國立戲劇專科學校教授,后擔任教務主任。大批學生慕其名而報考該校,此時曹禺26歲。
《雷雨》從一開始就被視為是一部反映社會問題的作品。郭沫若就曾評價:這個戲表現(xiàn)了資產(chǎn)階級家庭錯綜復雜的戀愛關系。魯迅則在看過《雷雨》日譯劇本后對到訪的美國記者斯諾說,中國最好的戲劇家有郭沫若、田漢、洪深和一個新出的左翼戲劇家曹禺。
但當時,曹禺的想法跟他們并不一樣。在日本首次演出前,吳天、杜宣等留學生曾寫信給曹禺,信中說:“為著太長的緣故,把序幕和尾聲不得已刪去了”。曹禺當即寫了回信,表示歡迎他們演出,并談了他的想法:“我寫的是一首詩,一首敘事詩……這固然有些實際的東西在內(nèi)(如罷工等),但決非一個社會問題劇!睂ρ莩鰟h去序幕和尾聲他表示了惋惜。隨后他在《雷雨·序》中進一步解釋:“我并沒有顯明地意識著我是要匡正、諷刺或攻擊些什么。……我用一種悲憫的心情,來寫劇中人物的爭執(zhí)!
曹禺的這封信發(fā)表在《雜文(質文)》月刊1935年第2號上。編者在文章后面還寫了一個按語:“就這回在東京演出情形上看,觀眾的印象卻似乎完全與作者的本意相距太遠了。我們從演出上所感受到的,是對于現(xiàn)實的一個極好的暴露,對于沒落者一個極好的諷刺!碑敃r圍繞《雷雨》的討論,幾乎無一例外是關注其中暴露的“社會問題”,比如婚姻問題、家庭問題。
當時,左派的理論家對曹禺的評價并不高。比如田漢就曾稱其對魯大海的塑造是“對整個工人階級的辱罵和污蔑”。周揚在1937年寫的評論也批評《日出》“沒有寫出帝國主義來”。
1937年曹禺的第三部大戲,寫農(nóng)民復仇的《原野》在上海演出時,正逢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劇場沒有幾個觀眾。而在另一個劇院上演的抗戰(zhàn)話劇《保衛(wèi)盧溝橋》,卻盛況空前。
1938年,曹禺在一個“戰(zhàn)時戲劇講座”上發(fā)表演講稱:“一切劇本都可以說有著宣傳性的……我們的文藝作品要有意義,不是公子哥兒嘴里哼哼的玩意兒”。在當時全民抗戰(zhàn)的氛圍下,他對戲劇要義的闡述已經(jīng)有了很大轉變。
1937年,《原野》在靳以主編的《文叢》第一卷第2-5期上連載。1940年曹禺開始創(chuàng)作《北京人》,翌年公演。1942年初曹禺辭去劇校教職,到重慶唐家沱,創(chuàng)作改編巴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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