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8日,張悅?cè)辉诓┛椭信叮チ怂拇ū贝,并幫助當(shù)氐木用駥ふ沂й櫟挠H人。張悅?cè)辉谶@篇文章中簡單描寫了北川災(zāi)后的情況,并且記述了救援部隊在曲山小學救援一位遇難者的經(jīng)過。昨日記者致電張悅?cè)坏膵寢寕}女士,她表示,張悅?cè)灰呀?jīng)回到北京,她從北川回來后就跟媽媽商量要在那里捐建一所希望小學。
在張悅?cè)话l(fā)表的第一篇《在北川》的文章中,她寫道:“前幾天沒有來寫日志,因為爸媽若是知道我來北川一定會擔心!眰}女士向記者表示,她確實不知道張悅?cè)蝗チ吮贝,“昨天看到新聞(wù)f附近還有余震,我們也為她的安全擔心”。不過,現(xiàn)在張悅?cè)灰呀?jīng)回到北京,她也把在北川的見聞向媽媽做了匯報,并表示愿意出資捐建一所希望小學。倉女士很支持張悅?cè)坏南敕ā?/p>
據(jù)倉女士介紹,張悅?cè)皇请S北京的幾位記者一起去的北川,“上次東南亞海嘯她就在現(xiàn)場做志愿者,為救護隊做一些文字翻譯工作!睆垚?cè)淮舜卧诒贝ǖ慕?jīng)歷,可能也會寫在以后的作品中。
從博客文章描述的內(nèi)容看,張悅?cè)粦?yīng)該是地震過后三天內(nèi)就到達了北川,當時進入北川的路還沒有暢通,“去北川縣城的路,有一半是徒步走上去的”,“沿途是一片廢墟,人間煙火的氣息已經(jīng)完全熄滅”。而在北川,她遇到了馬東和韓小平兩個當?shù)厝耍龓椭麄儗ふ沂й櫟挠H人。張悅?cè)贿把自己隨身帶著的手套送給災(zāi)區(qū)群眾。
記者昨日一直試圖聯(lián)系張悅?cè),不過倉女士表示女兒一直在“閉關(guān)寫作”,手機一直無法接通。不過,昨日下午她又連發(fā)兩篇博客,較為詳細地寫出了此次北川之行的感受。張悅?cè)徽J為,參與此次救援的志愿者在心靈上受到了洗禮,若這種心靈洗禮能夠持久地累積下來,未嘗不是災(zāi)難帶來的一種饋贈!爱斔麄儜阎瞰I和擔當?shù)尿猓谶@條路途中忙碌著的時候,他們的靈魂正在抖落厚厚的塵埃,漸漸露出剔透晶瑩的本質(zhì)。”
另外,張悅?cè)贿認為,過于熱鬧和囂噪的悲傷,往往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希望能用更為安靜的方式告慰死者,撫恤生者。不要讓災(zāi)難變成一個巨大的秀場,對災(zāi)區(qū)的關(guān)注應(yīng)該“隱去名字,隱去言論,沉入人群,做一個靜默的哀悼者”。
張悅?cè)徊┛?/p>
在北川(之一)
2008-05-1806:58:33
前幾天沒有來寫日志,因為爸媽若是知道我來北川一定會擔心。我總是令他們擔心,很抱歉。
去北川縣城的路,有一半是徒步走上去的。幫馬東和韓小平兩個路途中認識的男孩尋找他們失蹤的家人。馬東熱情,韓小平沉默。我們一起穿走坍塌地段時,馬東不斷鼓勵我們,再累也不許我們停。韓小平指給我看那輛大石頭砸爛的車。車門到車輪上,一行血跡。
沿途是一片廢墟,人間煙火的氣息已經(jīng)完全熄滅。在瓦礫中看到壓扁的鐵皮糖罐、毛絨小兔,曙粉色的印花窗簾碎扯成長條,從五樓垂落下來,像一段用于處決的長綾。單架上的女人被官兵一路奔跑從山上抬下來,腳是霉紫色的,已經(jīng)局部腐爛。她尚有鼻息,嘴唇張開,還保持著呼喊的口形,露出青白的牙齒。身上的紅雪紡裙子原來應(yīng)該很好看,染黃燙卷的頭發(fā)那樣長,也許曾令她驕傲。只是三天,卻像過去了半生那樣久。
曲山小學。不知為什么我念了許多遍這塊牌子。冥冥之中它暗示著我與女孩楊文的緣分。曲山小學的對面,據(jù)說曾是縣政府。我把手套送給一個細瘦的女孩,她打開地上那只灰色裝尸體的袋子,再一次確定這不是她母親的臉孔。又打開死者的手拎包。木梳子,碎裂的小鏡子,粉色指甲刀。我確信我聞到了屬于這個女人的獨特的氣味,撲面而來。還有一張覆膜的身份證。她生于1972年12月9日。照片上還完全是個姑娘的模樣,頭發(fā)攏得很光凈,露著額頭。
搜尋累了,官兵疲倦地坐在尸體旁邊,吃著餅干。韓小平跳到低陷的廢瓦里尋找姐夫。他每天來一次,都沒有收獲。我看到他垂頭走回來時,慢慢從包里拎出夾克,穿上。夜幕降臨,變得很冷。
在北川(之二)
2008-05-2013:30:03
這場參與救援的經(jīng)歷,之于志愿者自己的意義,也許遠遠大于對外界的。這更像是一段自我洗滌,潔凈靈魂的路途。當他們懷著奉獻和擔當?shù)尿猓谶@條路途中忙碌著的時候,他們的靈魂正在抖落厚厚的塵埃,漸漸露出剔透晶瑩的本質(zhì)。某種善良的東西,宛如血小板,在災(zāi)難造成的傷口上,迅速聚集。善良本身,就是一種純?nèi)、強大的力量。若它可以持久,可以累積,未嘗不是災(zāi)難帶來的一種饋贈。
我們是否悲傷得更安靜一些
2008-05-2013:31:19
我們是否可以悲傷得更安靜一些?這種過于熱鬧和囂噪的悲傷,往往來得快,去得也快。它是否真的可以告慰死者,撫恤生者?抑或它只是一種個人的盡情釋放?
隱去名字,隱去言論,沉入人群,做一個靜默的哀悼者。不要讓災(zāi)難變成一個巨大的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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