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您好觀眾朋友,歡迎來到《新聞會客廳》。毛岸青,已故國家領導人毛澤東和烈士楊開慧的第二個兒子,身為偉人的兒子,他的一生過得樸素而平凡,2007年3月23號,84歲的毛岸青走完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2007年3月23日,已故國家領導人毛澤東和楊開慧烈士的兒子毛岸青,因病醫(y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4歲。
毛岸青逝世后,各大報刊的頭版刊登了相關報道,各個網(wǎng)站創(chuàng)建了專題網(wǎng)頁,與這位偉人的兒子生前的低調和內斂不同的,他的離去牽動了無數(shù)人的心。那么,毛岸青多年來過著怎樣的生活?在家人眼中,毛岸青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李小萌:今天我們節(jié)目請到的就是毛岸青同志的夫人邵華女士,歡迎您。在這么一個特殊的時期您能到我們節(jié)目中來,特別感謝您。以前我們也見過,今天看到您我覺得消瘦和憔悴了不少,這是這個時期造成的。
邵華:是。因為從岸青同志2月份生病以來到現(xiàn)在。我一直守護在他的病榻旁邊,中間還參加了一次兩會,所以就感到人比較疲勞,比較憔悴,這也是很自然的。
李小萌:您的情緒上覺得現(xiàn)在平復下來了嗎?
邵華:稍微好一點。因為主要是岸青同志的遺體告別,追悼會之后給了我很大的安慰。因為他的追悼會遺體告別,來了那么多人,光是群眾就幾千人,所以作為我們家屬來說心情是非常激動的。
李小萌:聽說您打算把他的骨灰分放在北京八寶山和湖南的楊開慧舊居,是這樣嗎?
邵華:我原來有過這樣一個想法,這個地方有一張照片,這是他和他媽媽、哥哥唯一留下來的一張照片。
李小萌:那個時候多大?
邵華:他那個時候很小,才一歲多一點,這張照片是他經常翻看的一張照片,所以我一直把這張照片珍惜在身邊,常常我們兩個人是拿著這張照片回憶過去的。
毛岸青1923年11月23日生于湖南長沙,1930年,母親楊開慧被反動軍閥殘酷殺害后,毛岸青和哥哥毛岸英被黨組織秘密轉移至上海,在那里度過了5年街頭流浪的生活,靠賣報紙、推黃包車度日。在這期間,毛岸青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傷害。1936年,毛岸英、毛岸青被黨組織送到蘇聯(lián)學習,1947年回國。1949年開始,毛岸青在中共中央宣傳部馬列著作編譯室擔任俄文翻譯,參與翻譯了包括《列寧全集》在內的十多部馬列經典著作和政治理論書籍,并發(fā)表了十多篇文章。
李小萌:岸青同志也常常會跟您講他的童年?
邵華:對,為什么這段生活我會知道得這樣清楚?就是因為除了聽岸英哥哥講過之外,岸青同志也常跟我回憶起他苦難的童年,所以我知道這一情況。
李小萌:那他小的時候被打,后來說打到頭部,對他一生都是很長的影響。
邵華:是,他一個是在那一家被打過,后來他在街頭的時候,當他知道毛澤覃叔叔犧牲了之后,他在電線桿上也寫下了打倒帝國主義的口號,也被巡捕打過,所以他幼小的心身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后來到1936年的時候,地下黨終于找到了他們,這樣就給他們辦了出國護照,由李杜將軍帶著他們,后來經過法國,停留了一段,后來到了蘇聯(lián)。到蘇聯(lián)之后,在那個地方又繼續(xù)讀書,但是這段生活時間不長,蘇聯(lián)衛(wèi)國戰(zhàn)爭就爆發(fā)了,爆發(fā)之后,毛岸英就積極要求參軍,要求上前線,岸青同志這個時候也跟留在蘇聯(lián)的其他中國孩子們,在斯大林的一切為了前線這個口號下,他們也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后來在1947年他隨賀子珍媽媽他們回到了哈爾濱,回到了東北,但是回到東北之后,是李富春同志和蔡暢同志介紹他加入中國共產黨,所以他回來之后,父親并沒有馬上讓他回到他的身邊,而是讓他到艱苦的地方。大家也知道東北那時候很冷,克山當時還有地方病,克山病,而且那時候土匪還經常出沒,所以他也讓兒子在這樣的地方進行土改試點。
李小萌:所以我說這是爸爸對孩子的一貫教導,要嚴格要求,希望他們和中國實踐,和廣大農民相接觸,了解中國的社會情況,以當時岸青同志的身體情況能適應這種土改工作嗎?
邵華:還可以。后來因為這個情況,后來是克山縣跟他一起搞土改的同志和克山縣政協(xié)的同志,他們在前年就給我寫了一封長信,他們幾個和他搞過土改的同志一起把當時搞土改的情況向我做了介紹,說他到了那兒去之后是默默無聞的,大家只知道來了一位楊永壽同志,他化名叫楊永壽,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他們一起生活工作了八個月的時間,他們都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是跟他們生活在一起的,上面派來跟他們一起搞土改的同志,所以說他們介紹他就是跟當?shù)剞r民都是一樣,同吃、同住、同勞動,而且做深入細致的調查。他開始不太會算盤,后來他看見當?shù)馗阃粮牡耐径紩惚P,他很努力地學,最后他的算盤甚至打得比他們都好,而且他還利用自己的特長,給農民組織夜校,給農民活躍文化生活。因為他是多才多藝的,他會很多種樂器,拉二胡、拉小提琴,而且會唱歌,所以當?shù)剞r民在業(yè)余時間很愿意聽他唱歌,很愿意聽他拉琴,也有很多人向他學算盤,所以這都是他們來信,在信中給我介紹的情況。
李小萌:要是沒有這個信,你也不了解這些情況。
邵華:這一段情況他只是簡單跟我講過。
李小萌:是不是他對自己曾經做過什么很少特別詳細跟您講,但是其實人們說他默默無聞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工作,比方說像翻譯《列寧選集》,他都是主力。
邵華:對,他確實是一個非常沉默寡言的人,他很少在別人面前談到他自己,除非對我也是談他記憶猶深,過去的童年生活,對爸爸、對媽媽的懷念,還有這樣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他所做的成績,他很少講到這些事情。他在中宣部工作了兩三年,他到底翻譯了一些什么書呢,你要讓我全部說出來,我真的說不出來。后來我在國家圖書館查到了他所翻譯的一些書目,你看這個地方,他翻譯了這么多書,我們當時查到了十三本,其中有兩本是在本的,這個地方排了十一本。
李小萌:都是很重要的馬列主義著作。
邵華:經典著作。
李小萌:他很少提到自己,包括很少提自己的成績,是主席家教和家風的影響,可以這么說嗎?
邵華:我覺得是這樣的,默默無聞地工作,他覺得這是自己理所當然的,沒有什么好炫耀的。
李小萌:他是一位優(yōu)秀的俄語翻譯,既然他有這樣的素質,包括多才多藝,如果不是受到身體的影響,是不是應該能做更多更大的事?
邵華:我想是這樣。
李小萌:那他有沒有可能從政呢?
邵華:如果沒有身體的問題,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沒有跟我說過他有這方面的愿望,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樸實無華的人,他并沒有這種要做官要怎么怎么樣的愿望,他從來沒有跟我講過,所以我覺得他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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