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11月15日)下午接到營救塌陷事故中幸存者的任務(wù),到今天上午9時45分抽空接受記者采訪,救援一線的消防官兵們通宵達旦搶險救援,幾乎沒有休息。
據(jù)了解,事故發(fā)生在下午3時20分左右。3時45分,蕭山消防大隊蕭山中隊四輛消防車載著25個隊員,第一個到達現(xiàn)場,實施救援。
“東側(cè)河道因塌陷擠壓,被開了一個口子,河水嘩嘩往里灌,我們到時,地坑內(nèi)已積水很深,有五六米,很多工人被壓在鐵管下,或是被陷在淤泥中,不能自拔!贝藭r,水還在往里灌,不容有任何時間思考,指導(dǎo)員張志龍和隊員們帶著工具趕緊跳了下來!坝捎跁r間緊迫,只能從被困比較淺,解救幾率比較高的人先下手。”
消防官兵講述
40分鐘救出6名幸存者
蕭山消防大隊蕭山中隊的理永紅和陳松桂告訴記者,他們在現(xiàn)場搶險的40分鐘內(nèi),先后救出6名幸存者。
吊車將一班班長理永紅吊到坍塌事故的大坑里面時,他發(fā)現(xiàn)了第一個幸存者。幸存者腋下被利物刺傷,有一個窟窿,全身也多處刮傷,情況比較危險。理永紅將繩索緊緊地綁在對方的腰部,然后掛在吊車的鉤子上,在地面人員的牽引下,救出第一個被困人員。之后他又發(fā)現(xiàn)第二個被困人員,該幸存者還能動,受傷不是特別嚴重。隨后,理永紅將其固定到擔(dān)架上,在上方人員的幫助下慢慢地抬到地面。
在救援的過程中,坑里的水不斷往上漲,水位從胸部位置上漲到了脖子處,但消防官兵們依然在執(zhí)著地尋找著幸存者。
隨后,他們在事故現(xiàn)場南面,又發(fā)現(xiàn)了3名幸存者……
5名被困人員獲救后,二班班長陳松桂在一個嚴重變形的挖掘機駕駛室里發(fā)現(xiàn)了第6名幸存者,他只有一個頭露出水面。由于車子變形扭曲,消防官兵們只能利用擴張器、剪切器掀開駕駛室,當(dāng)時被困人員還有心跳,但是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情況十分危險。最后,消防官兵將駕駛室切開,利用擔(dān)架將他抬到地面。
“這次救援如同和時間賽跑,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繃在弦上!眳⒓舆^四川抗震救災(zāi)的張志龍說。通過最后檢查,張志龍最終確定,在其搜查范圍內(nèi),已沒有生還者。與此同時,濱江、臨浦、湖濱等區(qū)消防隊員都在往出事地方趕,武警、公安特警等等后援隊伍也相繼趕到。
“蛙人”矛盾心態(tài)
既想找到人又怕看見人
“蛙人”夏劍偉和徐行成是晚上8點被召集到現(xiàn)場的。按照慣例,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蛙人”是不會出動的!爱(dāng)時我就想,今天肯定出大事了,一到這里我發(fā)現(xiàn),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執(zhí)行了6年蛙人任務(wù)的徐行成說,這次的狀況是他歷次救援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從東側(cè)下水,越往西越深,到基坑?xùn)|側(cè)最深處有4米,在水下,兩人苦苦搜尋,可水下淤泥太多,又渾濁,強光燈和透視鏡都派不上用場。他們首先要做的是探尋陷在水下的11輛車,確保沒人被困在車里。第一次下水半個小時,他們搜遍了所有的車,沒有人!拔覀円幌滤膽B(tài)就很奇怪,我們既想探到人,又不想有人在我們的視野里出現(xiàn),就是這樣矛盾。”
深處的水冰冷,雖然有潛水服,但時間待長了,腿會抽筋。上岸時,矛盾的心情變成了失望的心情,他們能做到的就是詳細講解水下的地勢!拔覀兿滤院,發(fā)現(xiàn)水位基本達到了一米七八左右,最深部位達到三四米左右,水很冷。被水淹的11輛車的車門我們都打開過,用強光燈照明搜尋。我們基本可以確定,車內(nèi)沒有被困人員。”身穿潛水服的夏劍偉氣喘吁吁地說:他們想再下去試試,果然上級來指示,為確保萬無一失,再次下水進行搜尋。
又是半個小時,兩人上岸。“對不起,沒能找到。我們只能暗示自己,那些失蹤的人會在其他地方,只是找不到,而不是在水下。”談話間,他們老掛在嘴上的,總是“很遺憾”和“對不起”。
幸存者回憶
“我只知道是解放軍”
在事故中幸存的幾位鋼筋工向記者講述了當(dāng)時的經(jīng)歷:
我們幾個地鐵北段施工的鋼筋工拼命地奔向墻角一側(cè),那里地勢較高,而且看起來比較安全。很快,人都聚了過來,估摸有四五十人之多,有人開始撥110,有人開始給親人打電話,有人忍不住開始啜泣。
隨著巨大的聲響,水飛快地涌進來了,馬上就淹過了腳后跟,接近了膝蓋。有個工友腿骨折了,“堅持!”大家在為他鼓勁,同時也是在為自己鼓勁!
等待救援,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所有的人都心急如焚。第五分鐘———救援的“吊機”放了下來!沒想到這個長寬兩米,平時用來裝短鋼管的“吊機”在關(guān)鍵時刻竟成了我們的大救星!我緊抓著老鄉(xiāng)的手,看著吊機逐漸攀升,離當(dāng)初在地下站立的地方越來越遠,我稍稍松了一口氣!
到了地面上我一看,上吊機之前明明是七個人,怎么忽然少了一個?“方金木!方金木沒上來!”我當(dāng)時真有立即再跳下去的沖動。相識51年!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念書,一起掙工分,一起來杭州做工,賺點錢買煙抽。怎么辦?我當(dāng)時腦子完全傻了!
“那里有一個人!”聽到有人喊,我立刻回過神來,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塌陷地面和水平地面中間一段突出的水泥板上,有一個人正用雙手死死抱著突出的石板,頭被遮住了,看不清楚是誰。是方金木?我的心怦怦地跳。當(dāng)初我?guī)е麄?個人來,此刻多么希望能帶著他們一起回去。我環(huán)顧四周:原來是解放軍(消防官兵)救了我們!我不知道怎么去分辨軍服,我只知道是解放軍。
發(fā)現(xiàn)有人趴在石板上后,解放軍立刻又把吊機放了下去。可是石板上的人毫無反應(yīng),難道是受傷太重,沒法爬到吊機上?
吊機再拉上來的時候,一個解放軍立即就坐著又下去了,過了一會兒吊機上來了,他卻只捧著一件沾滿泥巴的衣裳,原來一個人拉不住,傷者的衣服被拉下來了。我的心又懸在了嗓子眼兒上。
接著兩個解放軍下去了,過了幾分鐘,又有三人獲救,其中就有方金木!(本報通訊員 蔣孝輝 陳福 本報記者 徐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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