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重慶市司法局原黨委書記、局長文強一案的公開庭審進入第三天。在昨日的質(zhì)證中,文強的3094萬余元巨額身家底細在庭上悉數(shù)曝光,但一家三口能對家庭財產(chǎn)說清來源的收入僅有400余萬元。在此前的庭審中屢屢指自己不記得收了多少筆錢的文強,昨日面對檢方對其工資收入等計算顯得錙銖必較,甚至突然記起自己當初偵辦大盜張君案時,有高額獎金還未被計入,當庭申請?zhí)峤粫嬗涗洝?table border=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left>
真有錢
擁16處房產(chǎn) 戴11萬元勞力士辦公
昨日上午的庭審中,公訴人分別從其銀行存款、放貸、投資、房產(chǎn)、扣押物品等方面逐一出示書證物證,詳細“兜”出了文強的3000萬元家底組成:8個銀行賬戶、4份保險、7項投資、16套房產(chǎn),以及偵查機關(guān)在文強家搜查扣押的181瓶藏酒、56件金銀珠寶首飾、24只名牌手表、36件現(xiàn)代工藝品、9件文物、69幅字畫。
檢方查明,文強的商品房有8處,自建房及1套經(jīng)濟適用房共計8處。
檢方指出,文強的第一套住房,因為是公安局的福利分房,購入時僅花費了5萬元人民幣。此后,周曉亞以其表弟身份,花了12萬元購入渝北區(qū)正和花園小區(qū)的一套住房,又花11萬元買了渝中區(qū)的一個商業(yè)門市,還多次以兒子的名義出資數(shù)十萬元購房。
此外,文強家的房產(chǎn)還包括一套經(jīng)濟適用房、仙女山別墅、海棠曉月小區(qū)的兩套住房及一個車庫、沙坪壩區(qū)融匯新時代的一套商品房、以周曉亞弟弟周澤新名義購入的監(jiān)獄管理局集資房、吊腳樓、沙坪壩區(qū)老祖屋和一套19萬元的贈房。這些年來,文強夫妻二人不停地到處購房,周曉亞還曾買到過“爛尾樓”,10萬元的預(yù)付金有去無回。
然而,在昨日的庭審中,對于16處房產(chǎn),文強矢口否認擁有其中的大部分,“我只知道公安局的福利分房,其他的房子我都不知道在哪兒!
在文強的家中,檢方發(fā)現(xiàn)了大量利用職務(wù)之便扣押的物品,包括22件工藝品,1個純金佛頭、50件字畫、24件金銀首飾等等,鑒定價格共計200余萬元。
公訴方指出,2004年,曾有風聲說要調(diào)查文強,周曉亞便通過他人轉(zhuǎn)移了一塊勞力士手表和三件首飾。那塊勞力士手表的鑒定價格為11.392萬元,當初,文強曾大搖大擺地佩戴著這塊勞力士表去辦公。
真好色
吃飯穿衣抽煙不花錢
12萬元主要用來嫖娼
在文強家庭的支出計算上,檢方按照重慶當?shù)爻擎?zhèn)居民的支出標準,加上文家的車子、房產(chǎn)裝修及兒子出國留學等費用,共計217.78萬余元。
然而,在對文強個人的生活支出計算上,檢方在庭審中卻透露了一個讓旁聽人員嘩然的信息。檢方指,在庭前的供述中,文強自己表示,他從1992年到重慶市公安系統(tǒng)工作以來,期間他吃飯買衣服抽煙等基本上都不用花錢,支出只有12萬元,而且“支出主要用在嫖娼上”。
此言一出,文強立即提出異議。他表示,目前還不能把這筆支出定性為“嫖娼”。據(jù)了解,此前文強供述曾給予某女子(注:該女子即為文強被控強奸罪中的涉案女子)12萬元。檢方出具證據(jù)時,將這筆資金說明為“嫖娼款”,文強立即進行反駁,“這是嫖娼?不過你們之前不是說我給的是被我強奸的女子?是嫖娼還是我的生活作風問題,現(xiàn)在還不能定性。”
真精明
絞盡腦汁增加合法收入
記起張君案高額獎金
公訴機關(guān)稱,文強1992年從巴南調(diào)到重慶市僅身揣35萬現(xiàn)金,這筆現(xiàn)金他的妻子周曉亞并不知道,是文強的“私房錢”。而且,文強把這些錢都“藏”在了辦公室里。當時周曉亞稱,她來重慶的時候存款只有2萬元。
檢方指出,從1992年至2009年間,文家能說明來源的財產(chǎn)也不過折合人民幣406萬余元,這和3000余萬元的家底實在差額巨大。
由于這些數(shù)字關(guān)系到不明財產(chǎn)來源罪的認定,一直稱自己記性不好的文強昨日可謂錙銖必較,他不斷辯解自己的工資卡除了交通銀行卡之外還有光大銀行卡,并把進賬算到了極致——在庭上他突然提出自己在破獲張君案時領(lǐng)到了一筆獎金,“我今天中午才想到,類似的大案破獲后我都能領(lǐng)到一些獎金,這是我的失誤!鄙踔,他還突然想起了自己發(fā)表論文的稿費。
其辯護人立即提出,建議文強寫出新的財產(chǎn)來源線索,給文強一個舉證和思考的機會。文強提出上交書面記錄申請,審判長給予同意。(文:本報特派重慶記者邱瑞賢、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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