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上午,福建省南平市實驗小學門口發(fā)生一起特大兇殺事件。一名當過外科醫(yī)生的中年未婚男子在55秒內(nèi),持刀連續(xù)朝正在等待學校開門的13名小學生捅去,造成8死5傷。新華社記者涂洪長評述說:“學校及周邊治安綜合治理工作,是重大的民生工程。校園本應該是清靜之地、安全之地,最不應該發(fā)生流血死人事故。但這兩起慘劇卻偏偏發(fā)生在校園內(nèi)外!這提醒我們,在校園特別是中小學內(nèi),未成年人比較集中,相對缺乏應對突發(fā)安全事故的意識和經(jīng)驗,這樣的場所更應當安全警鐘長鳴,安全保衛(wèi)工作更要細之又細!
涂記者的話當然有道理,學校確實有不可推卸的管理責任。假如在學生進校的高峰期,學校有更嚴密的防范措施,或許慘劇就不會在校門口發(fā)生,即使發(fā)生,也不至于有如此嚴重的后果。但即使該校的安全措施做得很細,也可能還是難以避免學生慘遭橫禍。從報道可以看出,兇手鄭民生當天出來,就是要行兇殺人且不針對特定對象。假如學校在校門口的防范工作十分嚴密,不給他留下下手的機會,那他也可能在離校門口遠一點或更遠一點的地方下手。
官方材料說,鄭作案的原因有二:一是與原單位領(lǐng)導王某有矛盾,辭職后謀求新職不成;二是戀愛多次失敗,尤其是與當前所談女友進展不順,心態(tài)扭曲,故意殺人。鄭所在社區(qū)的居民也說,鄭這樣40多歲的男人,事業(yè)、婚姻都無成,房子也沒有,又沒有人給他溫暖,他幾乎就是一個被社會邊緣化的“失敗者”。這種人一旦感到絕望,就很容易走極端。這些鄰居呼吁社會應多關(guān)注這種潛伏著的“病人”,避免他們走上絕路,給社會帶來危害。
可見,此案的發(fā)生固然與學校安全工作不到位有關(guān),但更重要的原因是鄭民生的病態(tài)心理。這種病態(tài)心理注定了不在這一地點殺人,就在那個地點殺人;不在這一時刻殺人,就在那一時刻殺人。簡單的防范措施(如在學生進校高峰期增加值班人員)是不頂多少用的,最徹底的辦法應該是對像鄭民生這樣的“病人”進行有效防治。治,是指政府與社會都要關(guān)心像鄭民生這種被社會邊緣化的“失敗者”,讓他們的心理健康起來,陽光起來。
防,是指建設(shè)和諧社會,讓更多人都感到溫暖,盡量不讓人被社會邊緣化。當然了,這是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比如,鄭民生產(chǎn)生病態(tài)心理的一個重要因素是戀愛失敗。如今我國的性別比偏離正常值越來越遠,將來找不到對象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其中又涉及當事人個人性格等原因,不全是社會原因),那是不是意味著將來由此引發(fā)的犯罪也可能會越來越多?可真要解決出生性別比的問題,并不那么簡單。
此案確實給我們敲響了警鐘,但不應就事論事,而應看到案件背后的深層次因素。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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