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下午3點半,昨日抵達北京的中國“涉恐”留學生翟田田于翟父朋友王建中先生位于亞運村附近的公司會議室內召開了一個小型記者見面會,詳細披露了自己從一個普通留美學生到“階下囚”,再到“自動離境”回國,成為新聞焦點人物的遭遇,其中不乏令人震驚的細節(jié)和內幕。
“絕沒說要放火燒學校的話”
王建中先生先做了簡單的開場白。他說,由于媒體對此事的報導比較零散,消息來源較雜,翟田田特意召開這個記者見面會,為眾多媒體提供一個“直面當事人”的機會,使大家了解這一事件的真實始末。
翟父接過話頭說,在剛聽聞兒子的事時,他做的最壞打算是兒子被判五年。而現在兒子安然回國,“沒有這么多關心田田的媒體和讀者,就不會有這么好的結果”。他也希望借這個機會說三點。第一,他最近看到一些網友稱翟田田是“貪官的兒子”、“富二代”,“我從沒有當過政府官員,也并非大富商”,翟父說,“我只是靠出賣智力和體力在一個食品公司有一點技術股份,生活上也非常節(jié)儉”。第二,很多人質疑翟田田七年不回國很不正常。他解釋道,翟田田在七年中讀完大專、本科、碩士,博士也讀到一半,平時還打工,要承受學習和生活兩重壓力,所以一直沒時間回國,2009年時曾買好機票,卻因H1N1流感爆發(fā)而退票。 第三,直到現在,他仍沒有從美國政府、法院或學校獲得任何信息。校方曾對媒體說聯系翟田田家長3次未果,事實上那位叫丹尼菲的發(fā)言人聯系的只是翟田田的一位同學。翟父在從這位同學那里索得丹尼菲的聯系方式后,曾多次寫信聯系,均未獲得回復:“這些做法也許沒有違法,但在道義上不近人情,應受到譴責!
身著黃色POLO衫的翟田田剛理完發(fā),比昨晚剛下飛機時顯得精神很多。他舉止大方,言談得體,思路也非常清晰。從與在場記者的一問一答中,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漸漸明晰。
翟田田所在的課堂有5位博士,除他之外還有3位白人和1位黑人。3位白人“比較抱團”,由于沒有合作項目,翟田田和黑人同學與他們一直保持禮貌的距離,卻常受到刁難,于是他們兩先后離開了課堂。不久,斯蒂文思科技學院的助理副校長約瑟夫•史丹利將翟田田叫去談話,二人言語并不愉快,史丹利稱學?赡芸紤]將他停學。3月中旬,翟田田受朋友之邀,參加該鎮(zhèn)電臺一個節(jié)目,對鎮(zhèn)上交通費上場一事發(fā)表意見。此后,他接到了史丹利的停學通知。在要求給予一個合理解釋時,史丹利態(tài)度惡劣,說:“I have the floor”,意即這里他說了算。從3月中旬至4月,他一直向校方提出申訴,并說如果得不到解釋,他會向鎮(zhèn)電臺和其它媒體尋求幫助。4月14日,他接到校方通知,要求他21日前離境。4月15日,翟田田給出答復:“絕不離境,如不給答復將提出訴訟”。4月16日,一位校警帶領移民局的人敲開了翟田田的門,將其以“恐怖威脅”罪名逮捕。
聽到這個罪名,翟田田說:“我很吃驚,哭笑不得。我絕對沒有說過要放火燒學校之類的話。是校方一位電話接線員信口指控的。在停學前,我也未與任何人發(fā)生過正面沖突。即使停學,簽證作廢,我也應該有60天時間離境!
“這名校警與我認識,他說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翟田田說。當進一步追問時,校警說“有家有孩子,多說怕丟工作”。這位好心的校警還安慰他說“監(jiān)獄條件挺好,跟度假一樣”。于是,翟田田從一個斯蒂文思科技學院的博士、中國留學生協會成員,成為哈德遜拘禁中心的一名囚犯。(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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