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對不起,我沒有聽你的話,我不該來這里,他們強迫我們喝酒,有些客人還要求我們出臺......”
2月25日凌晨5時,昆明,當王霞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之中的時候,一個千里之外的揪心電話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女兒小紅不是被學校安排到福建實習嘛,怎么會到酒吧里做這種事情呢”。想到年僅16歲的女兒,一股酸楚和憤怒涌上心頭,王霞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女兒從“火坑”里救出來。
王霞說,小紅在電話那頭告訴她,剛到福州的時候,依然是象在學校一樣每天練舞蹈,可沒過多久,她們便被安排到KTV去表演,又過了幾天,就叫她們到酒吧表演,陪客人喝酒,有些客人甚至叫她們“出臺”,聽說一個女孩已經(jīng)“瘋了”,被他們逼著吸“白面”。一個16歲的女孩,怎么會背景離鄉(xiāng),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被逼著做她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牽掛 入學4個月遠赴福建
王霞家在楚雄的一個縣,2004年就到昆明打工,小紅是家中長女。王霞說,2006年7月,小紅即將初中畢業(yè),昆明藝術職業(yè)學院來到了縣二中招生,由于在學校里小紅一直都是文藝尖子,便被招生的藝校老師一眼相中。起初,王霞勸女兒多選幾所學校再做決定,可后想到昆明藝術職業(yè)學院可以采取半工半讀的方式,能減輕不少家庭負擔,王霞也就同意女兒到昆明念書。在交納了三百余元的費用之后,小紅便隨藝校老師來到昆明。
昆明藝術職業(yè)學院位于福保范家村,小紅平日每天都排練舞蹈,學習文化課,而王霞每周都去學校看女兒,這種日子一直持續(xù)到06年12月18日,小紅入學僅4個多月。那天,小紅說有一家福建泉州的中藝演藝公司到學校招工,小紅已被相中,只要簽一份合同就可到那邊半工半讀。王霞想女兒入學還不到半年怎么就開始實習,心中不免產(chǎn)生疑慮。王霞隨后找到小紅班主任王某,王某告訴她小紅到那邊半工半讀有專門的老師帶領,不會出什么事情,一行的總共有8個女孩。得到班主任肯定的答復后,12月19日,王霞便簽了合同,可其心中仍然七上八下。
12月下旬的一天, 小紅就要上火車了,王霞趕到車站發(fā)現(xiàn)送行的只有她一個家長?粗鴿u行漸遠的火車,王霞不知等待小紅的到底是一場怎樣的旅行。
等待 千里之外的揪心電話
小紅到福建以后,會定期給母親王霞打電話,可每次來電顯示不是無號碼便是公用電話,王霞與小紅也一直保持單線聯(lián)系。
2月25日凌晨5點,小紅用公用電話給王霞打來了電話,訴說到福州之后被強迫“陪酒”,聽到女兒的遭遇,王霞心急如焚,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詢問女兒在福州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當王霞想起詢問小紅的時候,撥通號碼,已無人接聽。
2天來,焦急的王霞只能無助的等待。26日中午12時,王霞接到丈夫從老家打來的電話,電話中小紅的父親說小紅剛給他打過電話,可一細問,父親依然沒問到小紅的聯(lián)系地址,尋找小紅的機會再次錯過。
2月26日下午15時,王霞突然想起小紅曾用她的手機和一個在昆明的朋友聯(lián)系過,號碼也被王霞存了起來,抱著最后一線希望,王霞聯(lián)系了小紅的這個朋友。對方稱小紅到福建后曾經(jīng)用手機跟其聯(lián)系過,隨后,王霞撥打這個手機號碼,可撥了四次,對方都把電話掛了,撥打第五次的時候,對方把電話接了起來,原來,這個號碼是和小紅一同到福州的同學的,電話那頭說小紅剛被“隊長”叫了出去。不過,王霞終于問到了小紅和其他同學在福州的詳細地址,漫長等待也有了結果。
講述 去往福州的內(nèi)幕:
小紅的朋友說,實際上,他也是2月25號接到小紅最后一次打來的電話,她當時沒有說幾句話,只是在電話里哭。根據(jù)小紅朋友提供的手機號碼,2月26日下午,記者終于對一位名叫蘭蘭的女孩進行了采訪。8個女孩中,3個來自楚雄,2個來自文山,另外3個分別來自紅河、思茅和大理。年齡最大的18歲,最小的只有16歲。
她們被帶到福建后,始終沒有任何人帶她們到所謂的福建泉州中藝公司去過。她們來到福州后,住在福州市五四路湯邊小區(qū)。蘭蘭說,她們住的是1套4室一廳的房子,房租每月1500元。她們8個人住2間,其余2間住的也是跳舞的,不過她們是從社會上招來的成年人了。自稱是福建泉州中藝公司老板的是個30來歲安徽人,姓蘇名軍,外號小飛。剛到的時候,小飛首先找人教了她們1個多月的現(xiàn)代舞。她們所學的現(xiàn)代舞類似于街舞,動作非?鋸、具有很大的挑逗性,她非常不習慣。當時就哭了,打電話回家哭訴,但家里人也鞭長莫及、無可奈何。1月下旬,蘇小飛就讓她們分成2組,4個人到夜總會,另外4人到迪吧“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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