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紅回應:
關于旁白:“一開始紅學家不支持,大家都很糾結(jié),但我認為該用畫外音,因為知識層次高的觀眾能理解,但90%的觀眾對文本不熟悉,他們只能依靠注解!
關于臺詞:“這些話在當時不是文言,而是徹徹底底的大白話。有些話不一定懂,但總的意思一定能懂!@會子’‘情性’‘倘或’等這些小說中的話,其實就是當年的白話文,只是語言經(jīng)過了200年的變遷后,現(xiàn)代觀眾有所陌生,從意思的表達上觀眾完全能聽懂,只是可能不知道哪個字。”
《聊齋》式剪輯配樂,要的就是這個氛圍?
變速鏡頭時常出現(xiàn)在各種恐怖電影當中,不知道李少紅導演為何要將這樣的鏡頭處理方式運用在新《紅樓夢》中,比如賈母等一堆人進大觀園游玩,本來走路走得很正常,突然嘩啦一下從大觀園門口“快進”到園中間,一大堆人時不時就玩一次漂移,更像是聊齋里的情節(jié)。更過分的是,連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戲也采用了這樣的處理方式,劉姥姥飄進大觀園實在是新《紅樓夢》的一大創(chuàng)舉。
除了鏡頭,在光影的處理上新《紅樓夢》也獨具特色。李少紅導演一直對氛圍的營造獨具匠心,在《大明宮詞》和《橘子紅了》等作品中創(chuàng)造出的那種哀怨和唯美的氣氛給觀眾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但是在新《紅樓夢》中這種哀怨氣氛的營造走向了一個極端,比如一僧一道加上甄士隱三個人在大冢上談論《好了歌》,身邊居然是鬼影幢幢;而賈雨村攜林黛玉前往賈府途中也像《聊齋》里面的場景;而太虛幻境更神乎其神,煙霧繚繞,不像一般的神話劇,而很有《聊齋》的感覺。還有一段是寶玉挨打后夢到琪官和金釧兒的場景,一片虛幻的光影掠過寶玉稚嫩的臉蛋,琪官突然閃現(xiàn),以一個剪影的方式出現(xiàn)在寶玉床前,而床頭不遠處,投井而死的金釧兒模糊著臉站在一個幽暗的角落里,她倆用標準的冤魂口音對寶玉說著話,讓剛才還在美好夢幻中的觀眾看得心驚肉跳。李少紅導演顯然在氣氛的營造上著力太多,而忽視了劇情本身,觀眾往往被詭異的氣氛所吸引而忘記了自己看的是《紅樓夢》,這不得不說是本劇的一大敗筆。
如果沒有詭異的配樂就說新《紅樓夢》是“鬼片”,明顯有失偏頗,但是新《紅樓夢》的主創(chuàng)人員就是要把“鬼片”進行到底,第一集開始,配樂咿咿呀呀從頭響到尾,飄渺的女聲,不分場合和地點,那種有氣無力的聲音配上昆曲的彈奏,讓整個電視劇看起來真的有幾分恐怖片的感覺。
李少紅回應:“我相信一定會有人喜歡,很多觀眾對昆腔的元素是熟悉的、有感情的,而且我們選擇的這種昆腔也是最接近紅樓夢感覺的。這次的音樂是比較多,因為音樂也是心理描寫的一種反映。全劇的情感、情緒和內(nèi)心交流比較多,我想讓觀眾感受到那種無處不在的音樂感,大家聽完會有那種心里的涌動,懵懵懂懂的就像有東西在生長,這個分寸是要拿捏得很巧妙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
監(jiān)制羅立平回應:“它本來就是虛幻的,太虛幻境,有一點空靈的感覺,我們這也是尊重原著,才營造這種氛圍。”
節(jié)奏慢情節(jié)重復,是為了讓味道更濃?
新版《三國》就因為節(jié)奏過慢,絮絮叨叨而被觀眾詬病,沒想到的是新《紅樓夢》在這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有網(wǎng)友調(diào)侃說這是一部讓人想快進的恐怖片,《紅樓夢》中人物眾多,吃飯上菜擺桌子就得半天,夫人、小姐一個個請,又是半天,吃飯前說兩句逗趣的話,又是半天。有一場戲是秦可卿帶寶玉去午睡,打開一扇門、兩扇門、三扇門,點一個香爐、兩個香爐、三個香爐……讓人昏昏欲睡。劉姥姥初進大觀園,走過長長的廊,重重的門,說著絮叨的話,劇集進行了20分鐘,劉姥姥還在路上。林黛玉拜見母舅那段,明明開始已經(jīng)拜過了,后來又去二舅母房間拜見,李少紅導演想要忠于原著,但影像畫面其實是不能像文字一樣重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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